地面冷若冰霜,天空遥不可及。

【最吉最】A name


*最吉/吉最攻受无差

*起源是绘安的一个小条漫,就,就擅自写了..

*写了几个版本还是感觉蛮粗糙的..改天会再改改。

*以上。请您食用前注意。



——


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最原在春川的帮助下终于登上了那个缺口,他站在那块缺口之上俯视着整个已经变得支离破碎的才囚学院稍稍眯起了眼睛。

 

明明自己的记忆能力一向不错,再加上仔细回忆一下的确应该没有什么被忘记的重要的事情。况且,这个游戏已经正式迎来了结局,就算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被忘记大约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他叹了口气,大约是为自己的多心。最后看了眼那个用作自相残杀的场地,转身跟上已经走在前面的春川和梦野。

 

——那个穹顶的外侧是实心的,从那个洞往外走大约就可以正式脱出这个游戏。路还是很长的,虽然看得见前面的人的背影周围还是看起来一片漆黑,更像是墙壁被泼了墨汁。整个空间中就只有三个人频率不同的脚步声。

 

首先开口的是梦野。比起最原和春川,她是更为耐不住这种状况的。不过因为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以讲,所以她大多的话题也都是他们还在才囚学院时日常的一些小事。

 

「     」

 

最原看春川并不打算接下这个话题只好由自己代为接上,他努力地回忆一些平时的事情想说些什么,却在开口的一瞬间被大脑令下的违和感所阻止了动作。

 

果然是忘记了什么吗?他眯起眼睛,决定还是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他原来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第三次因为这种违和感影响到的时候他终于决定仔细想想自己到底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以致于让他在意到这种地步。有什么绝对不该忘记的事情被他的大脑藏了起来。

 

不过即便是这么想着也无济于事,他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是词语吗?时间?还是什么约定?明明应该是绝对不能忘记的。

 

「最原くん?」

 

耳边响起梦野的呼唤声。他原想放弃挣扎先和另外两个人彻底逃到外面再好好想,这时却突然有什么窜过他的脑海。

 

等一下。

 

「       」

 

他转过头终于将「那个名字」大吼出声,紧随着转身下意识所往前踏出的那步子却一下踏了个空——大脑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甚至连尖叫都没有抵达喉咙口。他紧闭起眼睛,打算至少从视觉上减少点对未知的坠落的恐惧。

 

只不过与侦探意料中的不同,他的脚很快又再次接触到了地面。他赶紧找回在刚刚离他而去的平衡感站稳了身子。

 

他重新睁开眼睛,落入视线中的是一片没有边际的白色以及那个站在这片纯白色的显眼的身影。

 

他的嘴唇轻轻颤抖了两下,又紧紧闭起来。重新开口时他稳稳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王马くん.」

 

——

 

我眨了眨眼,半转过身子来,看向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最原。

 

我看见了最原的眼睛。那双眼睛现在正装满了不可置信的感情,被这些掩埋在下的还有疑惑喜悦,或许还有点愤怒?我看不清晰。但说实话在以前更多的时候这位大侦探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情感收起来,于是在那双眼睛中更多是用来当做屏障的冷静。

 

这么做的确是稍微有点任性了吗?我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下巴。当时冒险做了那么个交易。在死亡后让自己的灵魂——或许这么说不太妥当,毕竟这还是在游戏当中——多留存一会,直到游戏结束。至于游戏结束后自己到底会不会在真正的世界中存活下来这或许不该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

 

我并不打算让自己成为什么站在正义面的英雄,事实上我也不适合这样的角色,比起这个我的赌博最后能否摧毁这个游戏看起来还更为的重要些。

 

但至少,至少让我的名字只能被你呼唤,让再也不存在的名字——

 

「王马くん!!」

 

啊。似乎想的有些太远了,把这个空间内另一个人的存在有点忽视了。

 

我愣了一下,因为我看见眼泪从他的眼眶中不断溢出来,划过他的脸颊落下来。那一头墨绿色的看起来永远非常柔顺的头发此时有点散乱开来,脑袋顶上那一撮惹眼的发丝也像失了力气而软塌塌地垂下来。失了平日的冷静,而是有些过于狼狈的模样。

 

啊呀...我撇下眉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顺便放弃了揶揄他险些忘记我的名字的事情。

 

在这种时候再纠结他解开我设下的迷局这种事情已经不重要了,况且他本是就是追求真相的人,为了这个而责怪他的话我就可太苛刻了。

 

我转过身子——事实上我往一侧还是偏了偏,以挡住我手臂上还残留着的那一小块血迹——来正视着他,扬起一个轻松的笑容,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我想了想,在脑袋里挑出句听起来尽量轻快的句子。

 

「最原ちやん哭起来,比昆太的昆虫纪录片还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我耸了耸肩,稍稍弯下些腰看着依旧垂着脑袋的最原——他居然少见地没有反驳我。要在平时一定已经皱起眉头用一种卡在无奈和困扰的眼神瞪我一眼。

 

最原依旧什么都没有说。连哭起来也没有声音吗?我这么暗自腹诽着,干脆蹲下身支起下巴看着沉默不语的侦探。是不是我这次做的确有些任性了?

 

——让再也不存在的我的证明仅存在于此。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我,眼眶上残留的红色还未完全褪去,眼底包含的情感比刚刚大约又翻了两翻,多的已经快像眼泪一样随时从那里溢出来。

 

不过那里面有个词语我看得清晰。该说不愧是最原吗。

 

时间是有限的。

 

脑内响起黑白熊的声音——即便当时我已经争取到了最充足的时间,现在看来还是不太够用。我再次眨了眨眼,慢条斯理地爬起身来,拍了拍并不存在于身上的灰尘。

 

「那么,不要忘记我的名字啊。」我如同平时一般熟练地扬起笑容,向他摆了摆手「最原ちやん.」

 

「さよな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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